
抓了上万人,送不走一千!缅甸急得直跺脚:谁家孩子谁抱走!
大鱼跑了,虾米顶罪,这剧本是不是有点太熟悉了?
就在缅甸的推土机对着KK园区耀武扬威之前,那个被称作“园区皇帝”的狠角色——佘智江,早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。这位老兄可不是一般人,手握柬埔寨护照,在东南亚呼风唤雨,靠着敲骨吸髓的“杀猪盘”,建立起一个年收入能跟小国GDP掰手腕的诈骗帝国。结果呢?2022年8月,他在泰国落网了。你以为这是大快人心?别急,好戏在后头。“抓人”确实不难,难的是“送人”。因为他身份复杂,牵扯到好几个国家,这引渡程序走得比老牛拉破车还慢。直到今天,这事儿还在扯皮。
佘智江就像一个风向标,他的“跑路”和“难送”,早就预告了今天这场大戏的结局:头头们有的是路子,最后被困在笼子里的,永远是那些被当成“耗材”的底层员工。
现在,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缅甸妙瓦底,那个曾经让无数家庭噩梦开始的地方。
推土机的履带碾过写着“高薪招聘、月入过万”的广告牌,把它压进泥里,就像碾碎一个谎言。爆破的巨响,把一栋栋囚禁过灵魂的楼房炸成废墟。那些曾经高速运转、日夜不停进行诈骗的电脑,屏幕碎得跟天女散花似的。缅甸的官方电视台,把这些画面剪辑得跟好莱坞大片一样,循环播放,配上激昂的音乐,好像在宣告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胜利。
这场“拆迁秀”确实震撼,视觉冲击力拉满。KK园区、水沟谷,这些过去只在新闻里听到的“人间地狱”,如今真的被夷为平地了。可懂行的人都明白,这有点像关公走了之后的麦城,唱的是一出空城计。真正的犯罪集团核心,那些脑满肠肥的头目们,早在风声变紧的时候,就带着技术、资金和客户名单,转移到了下一个“天堂”——可能是柬埔寨的某个角落,也可能是老挝的深山,甚至是菲律宾的某个岛屿。窝点被端了,但“病毒”已经通过U盘和网线,扩散到了别的地方。
这场轰轰烈烈的清剿,留下了一地鸡毛。而最扎手的那根鸡毛,是人。
抓了浩浩荡荡一万多人,大部分陆陆续续送走了。可到了年底,还剩下一千六百多个“老大难”,成了谁也不想接的烫手山芋。这些人现在被塞在几个临时安置点里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五味杂陈。有的在体育馆里,上百号人挤在一起打地铺,空气里混杂着汗味、脚臭和各种听不懂的语言;有的被关在当地边防军的房子里,每天睁眼就是四面墙;还有更讽刺的,就关在他们曾经“上班”的诈骗园区里,只不过老板跑了,自己从员工变成了囚犯。
管理他们的缅甸官员,最近在仰光开了个发布会,话里话外都快急哭了。一位将军对着镜头,几乎是喊出来的:“人我们抓了,园区我们也拆了!可这剩下的一千多人,拜托你们各自的国家,赶紧来领走!这不是我们的责任!”
这话糙理不糙。你想想,这1655人,来自47个不同的国家。中国人最多,超过500个。后面跟着印尼、埃塞俄比亚、肯尼亚、越南、印度……简直就是个小型的“联合国”。这些人语言不通,吃饭的口味不一样,信的神也不一样,今天这个要吃清真,明天那个要过斋月,后天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因为一个眼神就差点打起来。每天光是管他们吃喝拉撒,就让当地官员一个头两个大。有媒体算了笔账,光是伙食费,就花掉了超过13亿缅元。这钱,对本就不富裕的缅甸来说,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问题是,回家的路,为什么就卡死了呢?
原因说出来,简单又荒唐。那位将军点破了天机:很多国家,尤其是一些非洲兄弟,别说在缅甸,就是在隔壁相对繁华的泰国,压根就没设大使馆或领事馆!这下好了,皮球都不知道往哪儿踢。没人来,谁来确认这人是不是你们国家的公民?谁来给他办回国要用的旅行证件?谁来协调飞机?一套流程下来,第一步就直接瘫痪。有的案子,人已经关了快五个月了,连个能说得上话的外交官都没见到。
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其鲜明的对比。咱们再把目光投向缅甸北部,看看中国是怎么操作的。
2023年10月27日,缅北“果敢同盟军”搞了个“1027行动”,旗号就是“清剿电诈”。炮火一响,盘踞在老街的“四大家族”土崩瓦解。那次行动后,数万名涉诈人员被“打包”移交。中国的警车直接开到边境口岸,一车一车地往回拉,效率高得惊人。后来,连白所成、魏超仁这些躲起来的家族头目,想坐直升机跑路,都被半道上截胡,打包送到了中国警察手里。从去年10月到今年11月,缅甸已经向中国移交了超过6.8万人!
为什么中国就能“送人如流水”,而那47个国家却“送人如便秘”?答案很简单:决心和实力。中国被电诈坑得太惨了,从国家层面到街道大妈,都在搞“劝返摸排”,下了死命令要解决这个问题。强大的外交压力、紧密的执法合作,加上实打实的国家力量,才打通了这条“送人”的绿色通道。而那些连大使馆都没有的国家,面对这种跨国犯罪烂摊子,真的是有心无力,只能装聋作哑。
这事儿也别光盯着缅甸。放眼整个东南亚,这根本就是一场区域性的“瘟疫”。
菲律宾那边有个叫“POGO”(离岸博彩运营商)的东西,说白了也是换汤不换药的诈骗窝点。就在今年3月,菲律宾警察突袭了丹辘省一个巨大的诈骗中心,解救了快九百人。里面照样是“联合国”,越南的、马来西亚的、中国的……抓完人,菲律宾政府也傻眼了,同样面临着甄别、安置、遣返的难题,跟缅甸的剧本一模一样。
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(UNODC)出过一份报告,估算光是缅甸妙瓦底和水沟谷这两个地方,每年给犯罪集团创造的非法收入就接近400亿美元!你没看错,是美元。这是一个什么概念?这笔钱超过了很多小国的全年GDP。如此庞大的黑色利益链,吸引着无数想走捷径的人,也腐蚀了当地的权力结构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毒瘤。
当官方的“送人”渠道堵死时,一条用钱和命铺成的黑色回家路,就悄然出现了。
你以为送人回家就是一张机票钱?太天真了。在官方大规模打击之前,以及现在那些“无人认领”的人当中,想回家,得靠“赎金”。家属在国内心急如焚,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园区,对方会开出一个价码,叫“赔付金”,少则几万,多则几十上百万人民币。这笔钱的名目,可能是你被骗过来时的路费、食宿费,或者是你没完成“业绩”给公司造成的损失。
给了钱,人才会被放出来。但放出来不等于自由。他们会被扔在某个荒郊野外,身上可能连护照都没有。接下来,他们得自己想办法,找蛇头,花钱偷渡到相对安全的泰国,然后再去中国大使馆求助,证明自己的身份,办理回国证明,最后才能买机票回家。这一路上,被敲诈勒索是家常便饭,遇到黑吃黑的,命都可能丢在半路上。
每一个成功“赎身”回家的案例背后,都是一个家庭被掏空积蓄的血泪史,和一个当事人九死一生的惊险历程。这条路,把国家的司法和外交责任,残忍地转嫁到了最无助的受害者家庭身上。
所以你看,这整件事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。推土机推平了有形的建筑,却推不倒无形的犯罪网络。抓捕行动抓住了成千上万的“工具人”,却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。国际合作在抓人时握手言欢,在善后时却互相推诿。
推土机推平了园区,却推不平人性里的贪婪和天真。只要有人还想一夜暴富,这出戏,就永远有下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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